小孩说完,啪嗒啪嗒就走了。
我看他这幅样子,想着别出事了,赶紧也跟出去。
但是别墅很大,一出去我就找不到人了,这个时候表叔和婶子也起来了,我把刚才的事情和他们说了一下。
我们都知道这孩子怕又是发作了,赶紧就去找人,我跑遍了一楼,也没看到人,到最后是在一楼的杂物间看到他。
此时的他已经浑身赤裸,面前还趴着一个女佣,那女佣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昏过去,头上一滩血,一动不动,最主要是女佣下半身裙子被撕开,而坤整个人不停地在女佣身上蹭着。
我看呆了,下意识叫了一声。
但是坤根本不理会我,把女佣的上半身的衣服也给扯下来,放肆的玩弄。
我赶紧叫了表叔来,我们两个人一起把坤给架出来,这个孩子的力气果然大的惊人,完全就是个成年男人的力量,我们两个人才勉强擒住她。
婶子看到这幕吓得半死,赶紧上去看那个躺在地上的女佣,看了之后发现女佣还有气,只是不省人事,我们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我们去找了一条麻绳,把孩子给绑了起来,这才放心,折腾久了,坤慢慢也不挣扎了,开始睡觉。
我见没什么事了,也回房间休息,剩下的事情让表叔他们忙活。
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,发现脖子更加的酸疼,按摩没点用处,刷牙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脖子上还有一个乌青的痕迹。
一到客厅的时候,发现坤已经坐在餐桌上,一动不动,手里拿着刀叉,正在粗鲁的切着面包,切了几次切不开,直接把刀碟子摔到表叔身上,表叔立马想要打人,但是想了想还是忍住了。
坤这时候看到了我,突然就来了一句:“你怎么还没死?”
说完,他盯着我的视线移到我脖子上的佛牌,然后不说话了,开始笑。
我觉得这个孩子越来越诡异,在他远的地方坐下来开始吃早饭,坤吃完饭也不走动,就在沙发上坐着,嘴里哼着老歌,十足的小大人。
等了半天,到了差不多下午的时候,约好的阿赞丰才出现。
我立马出去接人,这是第二次见阿赞丰,我立马行礼。
阿赞丰一身白衣,面容和蔼,手上带着一串串的佛珠,脖子上更有四五张佛牌,他看了我一眼,别有深意说:“小姐,这次看见你,精神状态差很多,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。”
我顿时一惊,这个阿赞丰还真是眼神犀利。
进到别墅里面,阿赞丰四处打量了一下,又叫了坤过来,但是坤反应极其激烈,阿赞丰摸了摸他的头一下,他就像炸毛一样,从地上操起一个东西,就往这边砸。
阿赞丰被砸了个结实,也没说什么,依旧是一脸淡然。
坤眼睛直勾勾看着,忽然说:“你是来多管闲事的?还是来带我回罗勇的?”
阿赞丰听到坤的话没有丝毫的意外,淡淡说:“你在罗勇有什么牵挂?为何执念这么深重,一定要回去?”
“我老婆和孩子都在罗勇,我要回罗勇,我不要在这里,我要回去!”
坤几乎是咆哮着说出来,表叔和婶子两个人吓得呆在一旁,手足无措。
坤眼睛直勾勾看着阿赞丰,等了许久不见对方回答,他突然笑了,说:“你不愿意带我回去,那就是来多管闲事的。”
说完,坤看向我,吐了一口痰,叫骂:“这个人是你找来的?草!你最好现在就死掉,她怎么还不掐死你?”
我一阵心惊,细想着坤的话里意思。
一顿胡说之后,坤迈着腿就要走。
这时阿赞丰却快步追了过去,将自己脖子之中的佛牌挂到坤的身上,同时嘴边还快速念着咒文。
坤抓着佛牌,呱呱大叫:“这是什么东西?你个死秃子想做什么?”
话还没说完,坤忽然就合上了眼,整个人直直往后倒,阿赞丰一把扶住他,我见状赶忙过去搭把手,将人抬到房间,阿赞丰看了房间四周,让我们把人给绑起来。
表叔立即去找了绳子,把坤给五花大绑。
我注意到床上枕边的那个人型木偶人,立马拿过来交给阿赞丰。
阿赞丰看了一眼,说:“就是这个东西作怪了,你们儿子是哪里捡来的这个人偶?”
一边说着,阿赞丰抚摸这人偶,一边将木偶的身体上的一层漆给刮下来,我凑前一看,是一大串文字,看起来像是英文,又不像,也不是泰文。
“这是越南语,意译过来的意思是吾一生所爱,至死不渝的爱。”
阿赞丰说:“这应该是越南巫术的某种咒语,而且制作时间有一定的年头了。”
表叔一听顿时吓得瞪大了眼睛说:“越南的东西怎么会跑到这里?我记得这个人偶是在坤还上学的时候捡到的,那时候他精神还正常,就是每天放学回家贪玩,会晚回来一些,这个人偶捡回来的时候我们也没想那么多,谁知道……”
阿赞丰点点头,继续摩挲着人偶,我看他动作神态诡异,没有出声。
过了半响,只听啪嗒一声,那人偶的头居然被他给掰下来了,只见那人偶里面是空心的,阿赞丰拍了拍人偶,两个干瘪瘪的东西掉在了他的手心中。
我一看,那两东西皱成一团,眼色黑黑的,还有白点,我拿过一个放在眼前仔细打量,没看懂,我问:“这是什么东西?”
阿赞丰叹息着说:“两颗人的眼球,只不过被晒成干了。”
我一听浑身打了个激灵,立马把眼球干还到他的手中,谁能想得到人偶当中还有这么个东西,这制作人偶的肯定是个变态。
阿赞丰推测说,这是个中年男人的眼球,死后被人挖出,用巫术制成人偶封在其中,谁捡到这个人偶,就会被其附体。
一旁的表叔急了,问:“阿赞师父,那该怎么办,要怎么让他不要缠着我儿子啊。”
阿赞丰说:“要他脱离你儿子的身体简单,他心心念念要回罗勇,只要把他送回到罗勇,这一切自然会完结,不过我这段时间有事,不能离开清莱,待会我就要回去,这件事只能让别人代劳。”
表叔连连点头,说:“没问题,这个没问题,我会立马让人送他回去。”
“你们夫妻不行。”阿赞丰摇头说,“你们都是孩子的父母,有极深的血缘关系,而且你们还要回来这里,免不了被跟着回来,这件事只能交给外人去做。”